Saturday, September 14, 2013

失夜城

(1)
我又再無緣無故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要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距離上一次來到這裡已經是一年前了,可惜上次我被這裡的跳亂情景嚇呆了,沒時間去思考我身在何處,甚至是我如何到達這個地方?而當我無緣無故回到自己的城市,我的回憶會自動淡化直到我忘了這一回事。

這一次我的好奇心戰勝了我的恐懼,我捉了一個人來盤問。他的臉仿佛是我問了“請問你的媽媽是女人嗎?”這種天下最無稽的問題那樣,他不耐煩的臉色讓我覺得他很想往我的臉揮一拳。可能我一臉疑惑的感染力勝於他的憤怒,他唯有無奈地抛出了三個字“失夜城”,就一個箭步離開了。他的影子消失之後,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在我耳邊縈繞。

(2)
失夜城?這是什麽鬼地方?我精通地理卻從來沒聼過這個地方。我疑惑現在的政府又再研發什麽奇怪的科技把人民當白老鼠耍了?我心想可能那空間轉移的科技已經成功了。我又無端被選中成爲實驗對象。只怪我當年爲了買心愛的電子恐龍而簽下了那該死的合約。合約裏頭是那樣說的“一千萬美元賠償金的涉及範圍包括實驗對象無權預先知曉試驗的内容和程序,實驗者有權刪除實驗對象在實驗過程中的記憶,等等……”

還沒回過神來,不遠的市集已經出現了一片喧嘩。迎面來着一個紅面的女孩大聲地叫“柯若克侵襲我們了,快走!”我並沒見到叫什麽柯若克的東西就已經被那不斷在我眼瞳裏被放大的紅面女孩撞得我眼冒金星。她也沒有什麽禮儀廉恥的閑情說對不起就把我的手捉起往反方向迅速奔去。

這是哪家的女孩?還真有魄力,竟然能跑得那麽快?我已經喘不過氣了,她還拉着我往前跑。我幾乎摔倒被她拖着跑。我的腦這個時候竟然跳格想到一個畫面——一輛毀車被拖格囉哩拉在馬路上奔馳。臉被樹枝刷過,臉頰流了一道血我才回到現實的奔跑狀態。媽的呀,我的臉!

我甩開了她的手用力地喝她“到底在幹嗎?爲什麽我要陪你一起跑?”這紅面女孩很酷,只說“如果你想被吃掉。”吃掉?!!!爲什麽我會來到一個會被吃掉的地方?我會被清蒸,清炒,金香還是麻辣?一邊想我的腿一邊跑,我不禁想象我的味道到底是怎麽樣的?想到我可能很美味,我跑得更快。

(3)
終于停下來了,但紅面女孩沒有説話的意思。我說“無論如何,謝謝你。”她不理會我。我就很扭捏的過去問她的名字。她……竟然不回答我!從以前到現在我從來沒向一個女生問過名字,都是自動報上名來的,這不知好歹的紅孩兒!她不徐地從口袋拿出一塊曲奇餅往嘴裏丟。盯着她的曲奇餅,我肚子咕嚕咕嚕響了。

她好像聽見我的飢轆轆的腸子在叫,就一個眼神意識我跟着她走。走了很久我們才到一個類似客棧的餐館。一進去我就看見一個長得很精致的公子哥兒蹲在門口。他好像很苦惱和斟酌着一些東西。他沒錢吃東西嗎?可是看起來他卻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我走過去邀他一塊兒吃飯,如果他沒銀兩我也可以幫他付帳。他一臉感激,好像我幫他解決天大的難事那麽樣。

待者來了,公子哥兒點了一份陽春麵;我點了一碗超大咕嚕肉飯,我實在太餓了;那紅面女孩什麽都不點,就只吃她的曲奇餅!爲了暖場,我就打開了話引子。我還為剛才紅面女孩漠視我的問題感到不忿,心想那麽多人應該不會還耍酷吧?我再問“我們一起奔命了那麽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冷冷的回答“我沒有名字。”公子哥兒揶揄地偷笑了我一下。好狠!“我就叫你曲奇吧,你那麽喜歡吃曲奇餅。”我就胡亂幫她命名。

然後我別過頭去請問公子貴姓。他說“就叫我小寒吧。我從寒冷的北方來的。很遠很遠的北方。”他的眼神也隨着開始零亂而放空,飄浮到很遠很遠的北方去了。“我是小源,我不知道我爲什麽會來到這裡?嗯,應該是說我還不確定我爲什麽會在這裡?我其實往上課的途中,就不清楚……”“你的廢話很多。”這曲奇不説話,一説話就不饒人。

(4)
“其實我們來這裡都是因爲一個使命。”她接下去說“我也在這裡花了兩年光陰才領悟到我爲什麽出現在這裡。而我還在摸索着怎麽完成我的使命。”“可是我還不知道我的使命是什麽?”我和小寒不約而同地說出了同一句話。背脊一股寒冷,那我豈不是要在這分分鐘被吃掉的地方待幾年甚至一輩子——如果我還領悟不到我背負的使命是什麽?小寒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好像回不去他的北方那樣。

“曲奇,其實你口中的柯若克是什麽來的?”我好奇問道。她一臉憤怒地說“這是一頭怪物。”“柯若克?我還真的沒聼過這種名稱。”“因爲我不喜歡蟑螂,所以我把那怪物叫做柯若克!”我口裏的咕嚕飯差點噴在曲奇的臉上!原來這裡的怪物被叫成蟑螂(Cockroach)!小寒問“那……那怪物長得怎麽樣的呢?”“它長得很大只,手卻無其的短,口吐紅火,醜陋無比!”可是我卻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那怪物並不討厭,而且很有親切感。


…………(待續)…………

Friday, September 13, 2013

末班車

今天——二零一三年九月的第十三天,王菲在微博證實了她和李亞鵬的離婚。曾經覺得他應該會是她最後一個男人了。

其實兜兜轉轉擦肩了那麽多人,大概是我父母的恩愛讓我還一直維持擕子之手的憧憬和樂觀吧?我還在期待我的末班車出現,可是在我這個階段,下一趟的是否能成爲末班車還真的言之過早。

沒到最後一刻,沒有最後這一回事。